“我目睹街角的蝴蝶,飞上了青天。”咿呀的声声长吟,如蒙冤的抽泣,在营造的阴森幽怨氛围中,这句连说带唱的唱词响起。
许嵩在自己作品里一直体现这样的态度:做言之有物、有血有肉的音乐,这首作品的血肉就起始于这则亲身经历的故事,五年前,许嵩亲眼目睹了麻辣烫女摊主带着不甘心,魂灵变成蝴蝶飞上了青天,五年过去,如《拆东墙》中那句”当时的明月换拨人看”一般,悲剧轮番上演,只是各有不同,夏克俊案、瓜农与城管,“瓜农离奇死案” 城管为何被轻判..一件一件,数不胜数。
“要上访青天大老爷,相关衙门提出了一些指导性意见,街坊玩命转播真相与流言。”
一句隐喻的真言点破现状,卑微的蝴蝶永远飞不上青天,除非付出沉重的代价,例如死去,相关部门总是提出指导性的对策,失去公信力的部门面临真相与留言众说纷纭。
他把对于社会生活的关注以一种设身处地的视角来陈述,以一种诗化的语言来发想,消退了悲天悯人式的说教感抑或是愤青发泄式的苍白感,在平稳有力的鼓点律动中,清冷而迷离的乐器音色编配中,慵懒随性不带斧凿的唱腔中,继续不动声色地铺陈,焦点落到了一个学校的摊点。
“卖红薯的姑娘想在学堂门前摆摊,那不可以没钱,也不可以不陪笑脸,有点小权的时时刻刻都想要用上小权,而有大权的脑子坏了才和你站一边”
焦点放大到对于整个世俗社会的权力法则的审视,当“送礼走后门”成了日常,当权者中,小权者好滥用小权,大权者利益勾结,面对“一群高贵气质的差(chāi)人在处罚违章动物”的社会,她一身尘土 在街角迷了路,缄默的泪,没有人在乎。
这只是两个人不同的悲剧,整个社会又何尝不是?繁华的城池有时让人感到陌生,人群心中“幸福”的定义连番升级,拒绝回到初始版本,面对世间之恶,受害的人们敢怒不敢言,纵容的人们可怜不可说,一滴滴缄默的泪,汇成这方土地埋葬自己的湖。
这首《违章动物》,为行走在各路“不合规则”的违章动物真情代言,透过不同人物的悲欢,声声警示着这个复杂的社会:“当乌云不断堆叠,暴雨也就如期而至。”
如何定章法,如何如何划定违章动物,如何执行所谓的章法,许嵩有着一丝期待,但更多的是无言的愤慨。
月底,内地新生代导演黄浦江执导的《违章动物》MV正式发布,与往常不同,没有唯美画面,甚至有些土气,但单单只是叙事,一个发生在周遭的简单故事,足以令人动容。
因为羡慕优秀少先队员志愿长大之后当执法人员的小男孩,亲眼目睹自己卖水果的父亲被城管阻拦砸烂水果,他在小角落里面默默哭泣,流出缄默的泪。
男孩爸爸推着三轮车回到家中,看到儿子正在等他,而他带回去就却是一个破开的西瓜和一杆折断的称砣,男孩的父亲想起来小男孩仅有的几个玩具,其中有一只小斑马,于是对小男孩说:“爸爸今天骑着车过马路,经过斑马线的时候,一只违章的斑马冲了出来,我们的西瓜全部摔破了。”
爸爸是戏谑性地说完,小男孩也露出逼真的“笑容”回敬,爸爸去洗脸,一边提防着儿子发现自己脸上清淤了,此时,男孩却拿着那一杆称,用胶带连好。并用笔补上计量的小点点,又默默地哭了。
故事最终,小男孩提起了笔在作文《我的志愿》后面加了几句,这时老爸看见了,问道:作文写好了吗 给我看看吧。小男孩:写完了,我读给你听吧 爸爸。
“爱护辛苦劳动的人,爱惜水果和蔬菜,更有耐心,带斑马过马路,他们看红绿灯”
故事最终,小男孩提起了笔在作文《我的志愿》后面加了几句,这时老爸看见了,问道:作文写好了吗 给我看看吧。小男孩:写完了,我读给你听吧 爸爸。
“爱护辛苦劳动的人,爱惜水果和蔬菜,更有耐心,带斑马过马路,教他们看红绿灯”
小孩男孩眼中,对于小商小贩,要爱惜这些劳动者,珍惜他们劳动成果,哪怕是违章动物们的劳动,需要的是更多的耐心,而对于城管中特殊的“违章动物”,更需要教这些自身带着斑马线权力过度执法横行无阻的“斑马”,认清法律的尊严这盏“红绿灯”不再作恶。
借着小孩子的日记说出,本身便是对成人社会的讽刺,却也是许嵩对自己心中燃烧着的正义无声的嘲笑,一如尾声那句类似于京剧唱法的呓语道出的现实,“没关系,违法也,也无所谓”。
完成了这段深思,许嵩这只时而违章的动物,对待演艺工作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,除了常规演出之外,生活的大部分内容都放在了旅行,读书,进修,在大山大河间旅居,所到一处觉得清凉自在了,就小住十天半月,吃茶,读书,抚琴,会友,呼吸山岚清气,远离喧闹的都市文明,以更为清净的心去体悟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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