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脓性、结核性脊椎炎化脓性、结核性脊椎炎就是脊柱有细菌附着引起骨感染(骨髓炎)的状态,好发于中老年人。由于免疫力特别低下的老年人多发,所以随着高龄化社会的到来发病率逐渐走高。一般症状包括发热和由骨髓炎引起的病灶部位疼痛,有时也有因为积脓压迫脊髓、马尾神经而出现的进行性手足四肢瘫痪。
由于细菌种类不同,不伴发热的情况并不少见。
诊断根据血液检查和增强MRI比较容易,需要与脊椎肿瘤相鉴别。
得到合适的诊断治疗(应用抗生素、手术等等),一般预后比较良好,所以当感到颈部、背部、腰部哪里有持续疼痛的时候,在感到手足麻木疼痛、肋间神经痛、行走困难不稳的时候,必须找脊柱专科医生会诊,明确诊断、尽早接受合适的治疗非常重要。刀尖上的舞蹈口述陈刚整理也斯爬到手术室窗户对面的楼上,想看看大夫为自己女儿做手术情况,没有听说过吧。那时我作为一个外科大夫算是体验了一把病人家属的心态。那年女儿一岁半,生病需要手术治疗,当时我查找了所有的资料,就想要找到国内最好的儿科大夫为孩子做手术,辗转找到了北京301医院儿科的张教授。手术那天我巴巴地想看手术过程,但我不是他们医院的大夫,当然没有资格进手术室。后来我发现围墙上能够看到手术室内的情况,那天我就爬到围墙上去偷着看手术情况。自那以后我好像开了窍,突然明白了大夫该怎么看病?
一个好大夫是什么样子?也是从那时起我有了目标,要就不做,做了就一定要做好大夫,大大夫。800例颈椎手术中,有三次病人差点不是死就是瘫做了二十多年的脊柱外科大夫,好事儿太多容易忘记,还是捡那些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事儿来说。
脊柱外科手术的高风险只要是行医的都知道,我常说:如果大夫怕丢丑,有侥幸心理,又怕麻烦,那出事儿就是迟早的事。
我做过大约2千多台脊柱手术,其中颈椎手术800台,幸运的说,在我手上还没有死过一个,或是瘫过一个,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奇迹了。话说回来,这中间我如果不是及时得当应对,应该有过三次病人会发生意外。幸亏我“跑”得快,不是逃跑噢!
这“跑”就是抢时间,冷静、不抱任何的侥幸,老老实实面对。现在和你这么说说容易,但不是每个大夫都做得到的,人说“你这么个大大夫,怎么就让病人吃了第二刀呢?”这就是面子。你丢不丢得开?我常对身边大夫说:“与一条生命相比开第二刀就是小事。”很多大夫遇到突发情况时一般不这么想。几年前,为病人做一个腰椎手术。现在国内都学欧美,病人是趴着做手术的。
当我用镊子往外掏坏死组织的时候,突然有一注极细的血像小喷泉一样“刷的”喷了一下,然后就没有了。当时我就想,一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,只有一种可能,腹腔内有大出血。这种手术最怕出血,一出血来势十分凶险。
如果这时大夫往好的方面想,心存侥幸,就会失去抢救时机,等手术做完了,病人也就死在手术台上了。
判断到底有否出血?这个眼睛看不到,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。那天我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手术,关闭切口。
一般手术完了,要逢三层,那天我只逢了一层。一边我吩咐医生护士进入抢救状态:通知备血2000毫升!
请普外科医生立即到位!
准备腹部手术包,把病人翻过来,腹部消毒,手术布盖好。这边医生和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沟通,告知他们,手术中出现了情况,必须加开一个腹部手术。
而且一定得做,是为了救命。这有多难,一般家属都难以接受。
“家属不同意做不做?”
当然做。这时如果家属不同意,我也得上,这是一条命啊?一会儿说没了,就没了。
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。家属肯定会说,我们不懂,难道你们做医生的也不懂吗?这时医生没有退路,救命是硬道理。这一切准备工作包括结束手术,必须在十几分钟内全部完成。
医嘱完,我就守着病人。
手上举着刀,眼睁睁地盯着仪器上各种变化的数据,一旦血压下降,脉搏变快,腹部隆起,我的刀就下去了。那刻我集中精力判断有否出血?
后来?
后来病人的血压果然一下子掉下去,如果前面的准备不做,那么到这时候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离去。
普外大夫迅速打开腹腔,那些脏器都已淹没在血液之中,找到出血点,立刻止血。
手术并不复杂,判断准确和掌控时间这是关键。
像这样的教训只要有过一次,这辈子就忘不了。
别的医院那些做脊柱手术死掉的病人大部分都是这样出血引起的。
就是因为手术大夫经验不足或是心存侥幸,略微迟疑,病人就走了。
一天中病人开了两刀,差点又开第三刀我佩服的大夫不多,但是有一个我很佩服的大夫,不管是术还是德,他都堪称一流。
前几年我见到他,他那嘴咧得跟苦瓜似的。
很多年前,他为一个孩子做脊柱侧弯手术时出了问题,那孩子高位截瘫,从此得在轮椅上度过一生。
这对孩子不公平,但对大夫的打击也足以改变他的一生。
那时的他正值外科医生的手术黄金期,但他因为不能面对这样惨痛的教训,他黯然离开了最喜欢的专业。从此脊柱外科专业少了一个真正一流的大大夫。可惜啊,我少了一个切磋技艺的同道。时常会想起他,想起就是为自己敲警钟。这里说说我的那次教训,幸亏病人无大碍,也是我最大的庆幸。
那是个女病人做的是颈椎椎间盘置换术。那天下午做的手术,一切都极顺利。手术完病人回到病房,一般我们要求术后3至5小时病人下床活动。下班前,护士巡查时发现病人手脚不会动了,也就是说瘫掉了。消息很快反馈到我这里,我一听就让医生护士赶快把病人送手术室!
通常情况下,病人的瘫痪是由于手术部位血肿压迫神经和脊髓而造成的,这时越快打开切口,摘除血肿,挽回的余地就越大。
如果拖到明天,病人就真的瘫了。病人被飞快的推回手术室。
我重新打开切口,取出置换上去的椎间盘,病人马上就说“手脚有感觉了!”
这第二次手术我们是在局麻下做的,我希望病人在清醒状态下,感觉好否我马上就可知道。换上新的椎间盘,这次我越发地仔细小心。争取不留下任何细小的不利因素。做完手术等我回到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。我几乎筋疲力尽,不吃饭,不说话,躺在躺椅上,一直回想手术情况。手术过程在脑子里过了一边,又一边,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媳妇儿在一边看着我,每次看到我呆呆的在那儿,她就很安静,也不多问,我非常感谢她能理解我和我的职业。她是个很优秀的中学教师,跟着我辗转多个城市,从无怨言。
所有的家务,孩子的教育都是媳妇儿一手承担的。她老是说我回了家就像个焉了的气球,回家只是为了充气,充足了气就往医院飞。确实我平时出了医院就回家,其余的应酬我基本拒绝,因为我应酬不动,没精力去对付业务之外的事情。
如果有精力我喜欢看看书,除了业务书也看杂书,喜欢哲学,军事类书籍。言归正传,就在我思前想后时,手机又响了,是值班大夫焦虑的声音。
“刚刚手术的病人又瘫了!”天哪!那时的我真像踩在火堆上,这才是刀尖上的舞蹈!我脑子飞快的搜索着,全国有哪一位大夫可以请求救援?
我自己是难以承受这第三刀的重量了。
如果开第三刀又怎么向病人和家属交代?最要紧的是我很茫然,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?
等我赶到医院,去检查病人的情况时,病人的手脚突然恢复了知觉。事情转变的如此不可思议,让人最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,最后确诊这个病人是癔症。碰到过这样的事儿,哪还敢说满口话,常在河边走,哪天湿了鞋,希望这不是我的宿命。我这人低调,不想弄得轰轰烈烈,也不想被传得正儿八经像救苦救难的菩萨似的。
你这么大老远的从杭州赶到南京来,我都不好意思推脱。我对杭州有感情,2000年我曾被作为人才引进,那时医学博士还不多,我从沈阳白求恩医科大学附院到杭州一家三甲医院工作。
这儿我想夸一下杭州,我和媳妇儿走过很多城市,只有杭州这个城市是让我们端着的,这个城市的大气雅致,深厚的人文底蕴,使得我们想放都放不下。那时总梦想在杭州有一间属于我们的房子。
记得有天晚上和媳妇儿走过庆春街,抬头看着大街两旁的高楼,媳妇儿问我,“哎,你看,哪个窗户会属于我们?”我的心被触了一下,那个夜晚就这样烙在记忆中。我怎么又到了南京?一言难尽。那年医院院长出了事儿,原先的科主任排斥我。我想天下那么大,何苦要在一个眼儿上钉死呢?大连的一家医院看上了我,我就去考察,结果在回程时遇上了沙尘暴,被阻四个小时,我立马就否定了在大连落脚。
当初上杭州就是因为杭州的人文和地理环境的优势,想给女儿寻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。
结果杭州没呆住。离开那天,走时天还没亮,也没和人告别,心里难受。
我去了南通一家很大的私立医院,呆了一段时间,又难能与之为伍。我这人有一颗火炭一样的心,容不得有半点的不对劲,虽然南通那家医院的骨科被我做得很强很大,我的收入也不少,但是我还是想选一家公立医院。
最后在江苏省中医院停留下来,做骨科主任。
前面我不是提到媳妇儿跟着我辗转大江南北,指的就是这个,几年之内我呆了三个城市。都是我一动,全家就跟着迁徙。2004年,我到了南京。我来时医院的骨科占一层病房大楼,很快我的病房就占到了两层,现在已经扩大到四个楼层。病人大都冲着我来,我的病人大约有40%来自全国各地。我这人就是干活儿的命,很少外出参加什么会议。觉着,坐那儿开会不如为病人开刀更实在。我给病人看病喜欢全部交底,不藏藏掖掖。
大夫这活儿是良心活,病人信息不对称,你说怎么做,病人不听你的,他又听谁的呢?
一个好大夫靠的是真金白银似的技术手到病除,不能嘴上说得跟花花似的,尽做那些缺德事儿。
病人要杀大夫,但我明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,这是社会的悲哀那天我已经进了手术室,突然接到电话,说是手术病人的老公要杀我们!这还得了!病人被推回病房。
这年头,做医生风险大,前几年华西大附院的大夫带着头盔上班还记得吗?最近哈尔滨附院那个实习医生又被杀,我这边的事儿就发生在这事之前。那天我已经在手术室做上台前的准备。收费处来电话,说是手术病人老公在他们那边交钱时叫嚷,手术做不好就杀了大夫。这事很快就传开了,护士长也跑来,说是出事儿了。这真的让我很吃惊,想不到这样的事儿竟然会落在我身上。病人还没有上麻醉,手术撤了。回到病房,她老公看到我还问:“为什么不做了呢?”
我说,“你杀一个够本,杀俩赚一个,谁还敢做啊?”这女病人做韩国贴画小生意。老公打零工,他干什么什么不成,心里正怨着呢。正好这次老婆要手术,到处借钱,就成了个突破口,当然就朝着我们来了。话说回来像这样的家庭要凑齐七八万钱看病着实不容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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