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亲切在心头驱车进入连绵的山峦,顺着道路向大山深处行进,天色越来越暗了,月亮一半藏在远山之后,胆怯地打量着这个世界,山路两旁开始出现了农家院,一家挨着一家,灯火通明,人声吵闹。一车人围坐在圆桌旁,臃肿的中年妇女不紧不慢地走过来,眼皮也不抬一下,伸手将菜单撂在桌上,大家在菜单上勾了几道菜,那妇女拿眼一瞥,皱了皱眉,鼻子动了几下。讪讪地说道:“这么多人,这些够吃吗?”有人忍不住了,瞪着眼,辩驳道:“这么晚了,不适合吃太多……”只见那妇女一边摇晃着身体,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嘴里还嘟囔着:“现在的城里人呢,真是搞不懂,真抠……”大家都不说话,眼神却表达了一切,我看着桌上的饭菜,手无力“战斗”,放下了筷子。一大早我们开着车继续赶路,往后的山路窄了起来,坑洼的沥青路也不见了,变成了粗糙的土路,烟尘滚滚紧随着车,车依然在蜿蜒的道路上曲折前行,初升的太阳,腼典地将光轻轻地洒在山间的草木上,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黄的绸缎。那些高耸的绿树,悠悠地晃着头,似在低声细雨讨论着自然的神秘,司机哼起了小曲。终于,前方又出现了人家。道路旁边走过身着土灰衣服的农民,背着一箩筐的野菜,低着头从我们身边默默地走过。“师傅管吃住吗?”司机向那个农民喊道。那个农民向我们点了点头说道:“农家饭,玉米糁稀饭,烙馍卷菜。”他的脚步不停继续行走着。我们跟着他来到一处装修朴素平常的院子,这里没有像蛇一样缠绕的彩灯,也没有醒目的广告字牌。有的只是一张圆木桌,周围摆着竹条编成的椅子。男人举起斧子,朝着木头顺势劈上去,很快他旁边就散落了一地的木柴。我认真打量这个男人,他黝黑的皮肤,脸上布满密麻的皱纹,这些皱纹是长年累月的辛劳的呈现,汗垢在他干瘦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,他默不作声,却令人安心,这是一个朴实的男人,一个真正的纯粹的农民。他拉着我从没见过的风箱,烧起了火,我们听到“噼噼啪啪”劈柴燃烧爆裂的响声,就像这世上最原始的音乐。锅里飘出饭香,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,好像回到了老家。我望着那热气蒸腾向上,逐渐散去,带着先前的不愉快随之飘到了云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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